盛琸支手撑在桌上,斜斜看着他:“别人都是犯了错让我恕罪的,偏你明明没做错什么,还硬要我责罚。你倒说说,你何罪之有?”
冉元白抬起头:“我假传消息让殿下以为陇右军大败,要殿下为我忧心,是罪一;我知道瑞王与吐蕃密谋却没有知会殿下,擅作主张让呼延廷深入大誉,差点打到了长安,是罪二;已经攻破城门,却还是让你受伤,是罪三。”他视线移到盛琸处理到一半的伤口上,眼里是真真切切的自责与懊悔。
盛琸安静地听他说完,竟然觉得还有点道理。
“那要罚你什么呢?”他抬起受伤的手臂伸向对方,冉元白一愣,但还是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。
盛琸稍稍使力,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:“就罚你为我上药,替我包扎吧。”
冉元白左手手掌被瑞王利刃所伤,也不是很灵活,可给盛琸上药这等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。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惩罚。